晚飯后,資料員陳普納的房間門忽然被沖開,“老婆,項目領導知道我們領證了,給我們分配了新宿舍,我先把全站儀搬過去,再來給你搬東西,這東西可精貴……”闖進來的漢子正是中交一航局羅八項目部的測量班班長侯艷波,他皮膚黝黑,捧著測量設備,典型一副工程“直男”的模樣。他手中的全站儀則成為夫妻在項目部小家的第一件“家用電器”。陳普納放棄原先山西教師的工作來項目部做資料員,就這樣,他們的愛情與這臺全站儀牽絆著。 羅八高速的太陽總是不知疲倦地跟著侯艷波,到云南日子不長,侯艷波變成了“黑波”,脖子以上、胳膊肘以下、腳踝以下,都被曬得黢黑。晚上下班后,侯艷波又開始捧著儀器在房間的小書桌上擦拭一番,然后如釋重負地關上燈,一歪身子靠在床頭的被子上。“老侯、老侯,你去走廊的水池洗洗吧。”見他不回答,陳普納知道,侯艷波已經累到睡著了。 有一天“黑波”回來后很反常,主動梳洗干凈,把自己裹在被窩里倒頭就睡,起初陳普納以為是他干活累了,或者是又被曬迷糊了,沒有在意。可第二天,淺色床單的血跡讓“黑波”再掩蓋不住真相,原來侯艷波是不想讓妻子知道,他上山做控制點復測時被沙樹刺劃破了腿。是心疼也是擔心,一再爭取下,陳普納獲得了允許,她從安監部領取了安全帽、反光背心,坐上車去觀看“黑波”的日常工作。施工便道沒有完全修好,車只能停在半路,測量點在600米外的山坡上,“黑波”扛起30多斤的測量儀器,大步前進,陳普納得小跑才能跟上,一路石頭瓦礫,太陽暴曬得陳普納睜不開眼睛。 參觀完“黑波”的工作,陳普納依偎在“黑波”身邊,測量先行是工程特性,后面的整個過程都需要與其為伴。“老婆,行行出狀元,我要努力成為公司的技術專家,到時候咱在老家換個大房子,把父母都接來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