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剛‘伺候’完孩子的早餐和作業。”2月14日上午10點多,當記者聯系上梅莉時,她表示。 現年32歲的梅莉家住湖北武漢市武昌區,她是一個6歲女兒的“全職”媽媽。此前,她曾擁有一份正式工作。2017年,在旁人的不解和惋惜聲中,她離開這家工作了六年的國企。支撐她做出選擇的底氣之一,來自于她的另一個身份:云集 會員。 2015年5月,基于社交驅動的會員電商平臺云集(NASDAQ:YJ)在杭州成立,成為競爭激烈的中國電商江湖的一股新力量。同年11月23日,因需要給孩子購買尿不濕,梅莉成了云集早期的會員之一。 云集 會員梅莉。(受訪者供圖) 在云集上,像梅莉這樣的會員,除了可以較優惠價格購買到商品外,如果將商品信息分享、推薦給他人并達成交易,商品信息的分享者也可獲得一定額度的報酬。 伴隨著奔涌的互聯網大潮,中國出現了眾多新興的工作形態、工作崗位,并孕育出數量龐大的靈活“就業”人群。云集 會員中的“寶媽”們,是這股新興擇業浪潮中的特殊群體。 離開職場,當起“全職”媽媽 由于女性的媽媽角色以及中國家庭當下主流的社會分工,女性在職場和家庭中都面臨著較大的壓力。 據智聯招聘發布的《2019年職場媽媽生存狀況調查報告》,生娃對女性產生了實際的負擔。其中,超過一半的職場媽媽認為生孩子后會分散自己的精力,影響工作效果和職業發展;四成職場媽媽更因為生娃錯失了升職加薪的機會;33.7%的職場媽媽則因為生娃被公司邊緣化,升職機會寥寥。 離職前,梅莉是湖北某電力國企的職員。但女兒出生后,梅莉不得不在職場和家庭之間繁忙穿梭。“中午有2.5小時休息時間,我就從公司趕回家里給女兒喂奶或看下女兒,風雨無阻。”她說。 梅莉帶著女兒在海南三亞游玩。 2016年底,此時梅莉已能通過云集獲得一定收入,由于難以兼顧兩頭,她第一次向公司提出辭職,被領導挽留。第二年9月,當女兒換上肺炎住院,而她又因工作又忙得脫不開身,梅莉再次決定辭去企業工作,這一決定遭到全家人的反對。隨著她的努力堅持,親朋好友逐漸理解和認可了她的選擇。成為“全職”媽媽的她,也事實上成了“全職”的云集 會員。 就在梅莉注冊云集 會員近2個月后,湖南永州的“90后”女孩兒江源也在朋友推薦下成了云集 會員,“我發的第一條和云集相關的朋友圈,就收到了100多條咨詢”。 從湖南工業大學廣告學專業畢業后,江源的第一份工作是湖南衛視的新媒體運營。戀愛之后,她卻與男友分隔長沙、永州兩地。經過一番抉擇,2016年,她放棄了長沙的工作前往永州,在工作和愛情之間,江源選擇了后者。當時,她已能從云集上獲得較為可觀的收入。 江源(左)和丈夫生、女兒合影。(受訪者供圖) 2019年5月3日,云集成功在美國納斯達克掛牌上市,被稱為“中國會員電商第一股”。當晚,在杭州舉辦的云集上市答謝晚宴上,江源作為杰出的會員代表受邀出席活動并上臺發言。 “離開職場,不一定就是相夫教子的生活,(女性)同樣可能擁有自己的事業,實現經濟獨立,有自己的存在感。”江源告訴記者。 激活被忽視的邊緣市場 成立四年多以來,云集持續保持著業績的高速增長。根據云集發布的財報,截至2019年9月末,云集擁有會員數量達1230萬,前三季度實現GMV超242億元。數據顯示,云集 會員中,有高達95%為女性,其中又有86%為媽媽群體。她們中,擁有1名小孩兒的媽媽占49%,擁有2名及以上小孩兒的媽媽及占37%。 在分析云集的崛起時,知名自媒體“進擊波財經”作者沈帥波指出,正是(寶媽)這個巨頭大佬們不太關心的“邊緣市場”,讓云集實現了顛覆式創新。 通常,“寶媽”長期關注家庭日常消費采買,擁有較多的閑暇時間,同時還擁有獨特的社交圈。當“寶媽”們成為云集 會員后,她們天然地成為了一個個微小的媒體和商品“代言人”,成為商品和用戶最為高效的連接者。 梅莉向記者分析,孩子還小時,對奶粉、尿不濕的需求較大,她自己對母嬰類商品保持很高的關注。隨著孩子一點點長大,她對日用品、食品、服裝等品類的關注多了起來,“這些商品更加大眾化,用戶使用更為廣泛。”例如,對于服裝,她以前看重的衣服的款式、版型,現在對服裝的面料、成分等更加了解。 她介紹道,有一次,有位媽媽告訴梅莉自己孩子吃了奶粉后身體會出現不適反應。梅莉根據經驗分析原因后,將自己孩子正在食用的某款奶粉推薦給了對方,從而消除了對方孩子食用奶粉后的不適反應。“不但讓她的孩子改善了體質,我也收獲了她的信任”。 云集相關業務負責人告訴記者,在看似飽和的中國電商市場中,云集正是通過“寶媽”為主的會員群體,撬起了整個“邊緣市場”的崛起,以自己的獨特方式,滿足了這部分用戶的需求。而那些在云集上兼職或全職的“寶媽”們,又找到了自己的成就感,收獲價值認同。 在云集打開一片新“職場” “在云集上,我并未感到和社會脫節。”江源說。恰恰相反,她還體會到了這份“工作”的忙碌。 2月14日,江源首次以“超級代言人”身份,在云集“代言”頻道上為某品牌睡衣進行了一場直播,吸引了5.6萬人觀看。“提前十多天收到直播邀請,自己買來了燈具,自己寫文案。”她告訴記者,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無法出門,這場直播就在湖南永州的家里進行了。直播中,她丈夫也一道出境,協助妻子介紹產品。 江源(左)在家里為云集“代言”做直播。 她說:“直播特殊的地方在于,可以看到實時訂單,能與其他云集用戶實時互動。”這場直播中,并非職業“主播”出身的她,全場帶貨20多萬元。而在云集“代言”上,類似江源這樣非職業出身的“素人”直播者還有很多,通過對某些類別商品的學習了解,逐漸成為商品行家。 “放棄職場,不僅要放棄工作圈子,同樣放棄了自己的職業上升通道。”梅莉指出,沒有哪一個職業是完美的,職場上同樣有相對復雜的人際關系和較大的社會壓力。 離開職場后,她認為,自己更有時間“參與女兒的成長”了。 自從有了女兒后,梅莉成了兒童教育方面的“專家”,而借著參加活動或商品溯源的機會,在獲主辦方準許的情況下,梅莉經常帶上女兒前往各地。“我非常享受現在的狀態,我帶女兒去了很多地方,帶著她一起開拓視野。”她告訴記者,今年9月,女兒就要上小學一年級了。 “通過云集,我不僅收獲了經濟上的獨立,家里的房子、車子以及吃穿用,都有云集的‘功勞’。”她說,自己還鍛煉自己的銷售經驗、社群管理經驗,認識了天南地北的朋友。“除開收入,這四年在云集‘賺’到了前半輩子人生中最多的贊譽與信任。生活有辛苦、有不如意,但云集是甜的、發光的,是底氣、是后盾,怎能不深愛?” 從這個意義上說,離開正式職場的的梅莉、江源,都已在云集打開另一個維度、更適合自己的新“職場”。 |